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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七章桃花與禁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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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老李頭跑的再快,但終究還是讓人給攔了下來。

老李頭的一舉一動,如今說起來已經成為了很多人目光中的焦點。

從之前的情況來看,這老李頭身上的仙器不說十幾件,七八件肯定是有的。

而對於在場的修士來說,即便是上界一方的修士,在他們眼中這老李頭完全就是一座移動的寶庫,若非之前老李頭突然認慫,說不準這眾修士真的會打過去。

白發男子與白帝他們一行人亦是眉頭深簇。

不過幸好,老李頭及時停了下來,倒也沒有硬闖。

“老王八蛋!莫要太過貪寶,你可別忘了,緣仙仙帝之前說過,貪多而嚼不爛,小心把自個兒給噎死!”

“諸位道友,你們誤會老夫了,老夫只是想出去透透氣。”老李頭嘆道。

聞言眾人一陣唏噓,這番言語他們自然不會相信,不過倒也未曾多說什麽,畢竟正主就在這裏,他們又何必去問這滿口謊言的老李頭,自討沒趣。

老李頭也是知曉如今的情況,不論他如何說辭,想來他此刻也走不出這所大殿。

白發男子一行也是看著老李頭長嘆著搖了搖頭。雖然明面上看起來跟老李頭決裂,但實際上,老李頭的安危他們一直有所關註,就像當時在仙臺之時,白帝出手的緣故,雖然結果對於老李頭來說是雪上加霜,但在眾人眼中,白帝確實是在幫他,還有當時跟老李頭狀況相同的那位死去的上界修士,他們應該不會是出手想害他們,還有剛剛那隱隱間朝著他們所投來的殺意,也是來自於白發男子一行。

這也是為何剛剛那些修士沒有動手的緣故。

徐清塵手中的動作也是停了下來,如今的他早已是汗流浹背,一臉的憔悴。

而此刻的他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,那黯淡的雙眸再次升起亮光。

上界一方也是有些詫異,向壯的位置較為偏僻,位於一方同樣是用仙元石所鑄成的書桌前,背朝眾人,至於他如何收取的倒真是沒有太過關註。

即便是在向壯一旁的李白與白羽軒他們四人,亦是如此,他們挨的並不遠,向壯收起那仙元石的動作他們雖然看到了,但至於他是如何破除的禁制,卻是未曾察覺。

那不太像是神通之力,因為之前他們也沒有感覺到向壯身上傳出過靈力以及精神力的波動。

當然也有人一直關註著向壯,那是同樣來自於上界修士,那三名佛界神僧。

似是註意到了那幾位仙魔的目光,曇清搖了搖頭,嘆道。

“一花一世界,一葉一菩提。身懷金光舍利,還有如此慧根,真不愧是佛尊親點的人。”

“小和尚,你叫向壯是吧?你若是說出你是如何收取的此間之物,此行我們不僅會保你安全,而且這裏的仙元石也有你的份!”有修士說道。

聞言向壯不由得眉頭輕佻。“真的?”

“自然為真。你若是看上了哪一處仙元石,現在便可可以自行收取,也算是證明一下你之後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。”

聞言向壯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大喜之色,雖然都是仙元石,但說起來,也是有大有小,就像外面的石桌石凳,還有此處的小擺件。

大的自然要比小的要珍貴,所以說向壯所找的那處,不由得讓眾人連忙給叫住。他看上的竟然是隔間裏的一張床,以其中所蘊含的仙元石,若是真讓向壯收走了,他們不得不說會有些心疼。

之前說話的那位修士亦是苦笑著搖了搖頭。“餵餵,你個小和尚,註意點!虧你還是個佛家弟子,這般貪心,可不太好!”

“來,你就試著收取這個吧。”

那名修士指了指那一旁的放在桌上的茶杯。

這可以說是最小的一件,不由得讓向壯的臉色苦了下來。

“不是說,我看上那件就送給我哪件嘛?”

“就是就是,你剛剛也說了,這死禿子看上哪件哪件就歸他,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,以你這般修為糊弄一個小輩,可是有些說不過去啊。”一旁的老李頭亦是說道。

對於老李頭的話,眾修士如當未聞,他們怎麽說也不可能將這張石床讓給這向壯。

“唉,話雖如此,但我這是為你好,之前仙帝也說了,貪多嚼不爛,以你現在的修為,這些已經夠用了。”

聞言向壯長嘆著搖了搖頭,但如今也只好如此。早知如此,就不那麽貪心了,就算是拿個花瓶也比這茶杯強。不過事到如今,也總比沒有強。

白發男子也是蹙起了眉頭,不過他所關註的人,倒並非是向壯,而是與向壯對話的那名長相粗獷的大漢。

“快開始吧。”周圍修士開始催促道。

聞言向壯亦是點了點頭,走到那只茶杯旁,長嘆道。“其實很簡單,只需要一朵桃花而已。”

“桃花?”有修士詫異道。

“對,就是之前所見的桃林之中的桃花。”向壯點頭說道。

“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?”

“這個...這我也不太確定,但之前我確實是如此收取的。”

向壯說著自懷中又拿出了一枝還桃枝,上面還有著幾朵緋紅的花瓣。

但看情況,那枝杈某一處的桃花,似乎就像是向壯所說的那般,用來收取這仙元石方才摘取的。

只是,真的只是單單是因為一朵桃花所以才破除的這處禁制,這不由讓人覺得有些匪迷所思,不過想想之前緣仙仙帝所說的,多註意眼前的事物,那往往是取寶的關鍵所在。

看向壯的臉色並不像是在跟他們開玩笑,而且他現在的處境,他自己自然也知道。

只是,這向壯難不成早就知道了此番,是用桃花來解這禁制?

即便是老李頭也是有些期待,他是第一個從向壯口中得到的消息,但這桃花是否真的能將這禁制解除,他並不知曉,雖說以向壯的修為若是騙他,得到的處罰向壯也應該很清楚,但以向壯的性格想騙他,也不是不可能。

對此向壯不由的抹了抹鼻子,他最開始也並不知曉,他之所以取這桃枝也不過是想留作紀念。

等回去之時送給她那夢中情人。

直到之前再次回到殿宇之中之時,忽然覺得體內有些古怪。

而那古怪之處則是源自他懷中的那枝桃花,這是之前沒有的,即便是他也是有些詫異。

而且也並非是他自己摘取的花朵,而是那桃花自己從那桃枝之上剝離,隨後飛了出來,又恰好落在了那硯臺之上,直接將那禁制給抹除了。

在眾目睽睽之下,向壯再次從那桃枝之上摘下來了一朵桃花放在那只茶杯杯口之中。

只見那桃花方入茶杯之時,竟是開始逐漸的消融,與此同時那只茶杯之上也是出現了異狀,就像之前徐清塵所行摘星七法之時,引動的那布在仙元石上禁制。

而周圍的眾人也並沒有感知到,向壯施展了什麽古怪的神通。而且站在向壯身旁的都是大乘期的修士,以向壯這六階修為,也無法掩飾。

隨著那桃花徹底的消融,那茶杯上的金光禁制亦是消散不見。

短短的幾息之間,沒有絲毫的話語。

破空之聲,隨之響起,殿門之處大批的人影飛掠而出。

向壯長嘆了口氣,雖說那只茶杯,還有那硯臺沒人跟他搶,但想想當時,他若是沒有因為眼前的詫異而叫出聲來,以那桃枝上剩餘花瓣的數量,至少能再收取個六七件,而他現在手中的桃花卻連帶著桃枝消失不見。

而如今以他的速度沖出去,等到回來之時,恐怕也難說能再去收取。

似是察覺到了身邊投來的目光,白發男子星眸之中似有深意,點了點頭說道。

“去吧,此番機緣所在,各位自然不能放過,但我希望各位不要忘記之前所行的誓言。”

聞言他身旁的數人亦是點了點頭,隨著眾人去往了那片桃林。

這片桃林說起來離著這殿宇並不算遠。

以眾人的速度,不過數息之間便能到達,但似乎這桃林之中每一棵桃樹,似乎都有著禁制的存在,不論是枝杈,亦或是其中的一瓣花瓣都難以撼動絲毫。

而落在地上的花瓣,以最先回到大殿之中的修士來看,似乎也沒有絲毫的用處。

不過眾人沒有放棄,畢竟之前向壯手中的桃枝,也是在此地所得。甚至有人親眼目睹到了向壯的動作,驚出了一抹汗。畢竟此地,他們不知道有沒有危險的存在,這般舉動,很難說又是否不會引起什麽危險。

直到有人大喜,因為他自那桃樹之上取下了一朵桃花,就像之前向壯那般順利的收取了仙元石。

......

“這...公孫居然讓他們出來了!蘇千,要不要提醒一下公孫。”

黑暗空間之中,聲音響起。

“放心吧,沒事的。”

“可是...”

“人屠的名號,可並非是那般輕易便得來的。東土雖然為凡人國度,但從東土出來的人,又有幾個是泛泛之輩。而且,子房應該沒有去往那片桃林吧。”

“嗯,他沒有。”

“人屠?”景冥詫異道。

“你說的難道是那名白發男子?人屠,難不成公孫起?”

“嗯。”蘇千點了點頭。

“不過我感覺他似乎不像是魔修啊。”

“仙魔正邪,這世間誰又能給出絕對的答案,”蘇千搖頭道。

“不過,看起來你們似乎認識?這不太對勁啊,以他的修為,你根本接觸不到,而且以我得到的消息,你在華夏之時,他似乎也沒幫過你的忙。”

“因為,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或許說,是最想我死的人。”蘇千嘆聲道。

“他想幫的也不是我,而是紫煙。”

聞言景冥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,這話當日在仙幻海域之時,蘇千也曾說過。

想想紫煙,以及當時仙帝的話,倒也是明白了些什麽。

他當時救蘇千,也是想以蘇千作為要挾,或者作為資本來尋求庇護。

不過之後卻又不得不改變主意。

“不過這李牧,倒是與傳聞之中的有些不符啊。”

聞言蘇千亦是苦笑著搖了搖頭。“此事我也不知曉,畢竟人是善變的,尤其是經歷過苦痛的人。”

景冥長嘆著點了點頭,說道。“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。”

即便他知道蘇千此行並不順,而他現在又不得不聽命與蘇千。

或者在某種意義上來說,從最初他便是被蘇千擺了一道。

當時蘇千讓他投靠上界一方,而對於蘇千來說,那是極為危險的。

而且,以蘇千的實力,雖然敵不過他,但紫煙卻不同,即便以紫煙現在的處境,無法施展什麽神通,但斬道與空冥之間還是有些差距的,景冥也不願與紫煙動手,否則難免會引起周圍的關註。

不過,若是景冥將蘇千與飛劍的蹤跡,告之與上界一方,不得不說,這對於蘇千並非是一個明智的選擇。

如此決定還不如選擇去往白發男子一方,至少比起上界一方,有著老李頭與李白等人的存在,他們自然要安全許多。畢竟,他不過是一個空冥期的修士,對於上界一方,他根本不起眼,沒有多少利用的價值。

最危險的地方,便是最安全的地方,這句話確實沒錯,但也要分情況。

雖然他不知蘇千到底想做什麽,但依舊照蘇千所說的做了,或許是因為他對蘇千的了解,蘇千的這份自信,而且對於他來說,此番倒也沒有什麽壞處。

即便上界一方對他動手,到時候交出飛劍不就是了。

但事實是,上界一方的確是想對他動手,雖然不是明著動手,但在可以救他的情況下,卻選擇了無視,甚至有著一抹期待。他們之所以讓景冥跟在身邊,為的便是想看看那柄飛劍是否真在他手中,畢竟飛劍在他身上的幾率很大。

當時他們故意沒有打開那扇門,為的便是引出那柄飛劍,而那飛劍的擁有者,即便他們承諾重寶,但他卻一直沒有出現。

要麽是對於他們口中所說的重寶並不能滿足他的胃口,要麽便是他知曉,這柄飛劍並非是開啟此門的鑰匙,而對於是否是開啟此門的鑰匙,飛劍的持有者根本感覺不到,只有親自嘗試,而當時第一個走出石林法陣的便是景冥,四件仙器也已是落在景冥的手中,不過卻是分別交給了他們兩方勢力,來尋求庇護。

他們當時便想出手,只是在場的人太多,這般受了人家的禮遇還出手殺人,以他們的身份恐怕也行不通,畢竟當時不過剛剛走到第二層。

一個空冥期修士在他們眼中並不值錢,但人心卻不一樣。

上界一方的行為,這自然也是讓得景冥有些憤恨,就在他面臨死亡威脅之時,他也曾想以飛劍作為條件,向他們或者是公孫起一行求救。

只是沒想到耳邊卻傳來蘇千的聲音,竟是讓他抹除飛劍之中的印記。

隨後他進入了飛劍空間,隨之沈入了那血海之中,只是就像蘇千所說的那般,他沒有像同樣跌進血海之中那些修士死去,而是奇異般的活了下來。

似是意會景冥的想法,蘇千長嘆了口氣。“到時候,你自然會知曉。”

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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